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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金鱼的鱼卵》是作者“岁岁花开”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秦毅林余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一个高中生因为 1500 元的贫困补助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老有错吗?接下你将成为百位陪审团中的一在十次庭审结束之投下你宝贵的一来决定她是否有1.我叫秦是一位人民陪审受邀来参加此次陪自我入职以参加的陪审不计其但这一个案件最为特女高中生、男老师、贫困补助、虐杀——这里面的每一个关键似乎都包含着劲爆的内环顾周人群密密麻在场的人有男有他们来自...
主角:秦毅,林余 更新:2025-06-06 10: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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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吗?
接下来,你将成为百位陪审团中的一员,在十次庭审结束之后,投下你宝贵的一票,
来决定她是否有罪。
1.
我叫秦毅。
是一位人民陪审员。
受邀来参加此次陪审。
自我入职以来,参加的陪审不计其数,但这一个案件最为特殊。
女高中生、男老师、贫困补助、虐杀——
这里面的每一个关键词,似乎都包含着劲爆的内幕。
环顾周围,人群密密麻麻,在场的人有男有女,他们来自于各市级不同的法院,和我一样,是此次案件的陪审人员。
我们面前的按钮,将共同决定这场审判的最终结果。
而身后旁听席上坐着三十七家媒体代表,这些人被允许记录这场注定载入司法史的时刻。
只为让所有人看到事件的真相。
其实早在来之前,我就听到了不少风声。
网友们对此事群情激愤,都认为此事必定是学校的错。
但凡有一点机会,是不会被逼到杀人的。
对一定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久了,这件事就成为了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始肆意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一个贫困补助而已,怎么可能会闹到杀人的地步,说不定——
当然,也有对此持反对意见的。
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杀老师呀,有点极端了。
什么破未成年人保护法,就应该一命抵一命。
他们不知事情的真相,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肆意发表着对此事的看法。
随着法官的一声开庭,一个瘦弱少女缓缓走向圆台的中央。
被告人林余,案发时未满 18 周岁,男人的声音在苍穹下回荡,依据未成年人保护法,本次庭审不公开审理。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少女剪着短发,找着一张标准氏贫困生的脸,宽大的校服掩住了她瘦弱的身躯。
她低着头,那双空洞的眼里只剩下死灰与茫然。
下面,由我来做本次案件的陈述。
公诉人的声音缓缓响起: 林余,今年 16 岁,河海中学高二年级学生,因班主任王鹤白老师未批准其 1500 元贫困生补助申请,心生怨恨……于 2020 年 3 月 12 日下午放学后,携带事先准备的折叠水果刀,尾随王老师至公寓……
听到王鹤白这三个字时,我明显的感觉到少女的瞳孔颤了一下。
……趁其不备,将其打晕,而后将其放在浴缸里,切其颈部主动脉,直至……
话未说完,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唏嘘之音。
我的天啊,才十六岁,把人活活放血而死,这也太残忍了吧…
哪是青少年的花朵,这简直就是恶魔吧……
议论声和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
随着法官的一句肃静,空气又一次陷入了宁静。
在他缓缓陈述完事件之后,几张放大的现场照片在投影幕布上短暂地闪过。
这些,都是死者临死时的场景。
照片中,男人躺在浴缸里,鲜血顺着脖颈染红了整件衬衫。
与我想象中不同,我原以为这位王老师会长着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但照片中的他却文质彬彬,洁白干净的脸上戴着一款黑框眼镜。
颇有些谦谦君子的味道。
所以有着这样面相的人,又怎么会做出那样断人后路的事呢?
我不禁好奇了起来。
如今,人证,物证,口供俱在,法官将目光落在了少女的身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回应他的,是长长的沉默。
而就在这时,有人站了出来: 法官大人,我有话要说。
是控方律师。
男人推了一下鼻尖上的眼镜,平平扫视了一圈周围: 我调查过我的当事人,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好老师,这些年,受他帮助的同学不计其数。
并且,在入学时了解林同学的家庭状况之后,曾私自资助了她两年,这件事,整个学校都知道。
他将一叠票据摔在桌上,目光中带着愤恨。
甚至不惜在校外兼职,只为了让她顺利读完高中。
这位王老师,是一位真正的无私奉献之人。
至于这次的贫困补助,也只是因为林同学不符合学校的标准,与这位王老师绝无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旁听席传来低低的惊呼和难以置信的议论。
法官又一次看向了少女: 关于这些证词,你承认吗?
我原以为她会辩解,可没想到少女嘴唇只微微翕动了一下。
最终,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他说的没错,王老师,确实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
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微而又纯粹。
既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杀了——
似乎猜到了要说什么,她先一步打断了男人的话: 为了救他,
也为了…
救我。
而后,她缓缓抬眸。
当着众人的面,这位女高中生讲出了事件的真相。
2.
我叫林余,多余的余。
出生在河海市内的一个十线小村镇里。
我爸叫林安,是村里手艺最好的水泥匠。
我妈叫杜文霞,是织布工人。
两个人通过相亲认识的。
我爸勤快,眼里有活,我妈老实憨厚,又有祖上留下的一座小院,按理说,出生这样的家庭,怎么过都不会太差。
但他们身上有个巨大的陋习——
重男轻女。
那时候,计划生育严格,每家每户只能生一个孩子。
家里又交不起二胎罚金。
换句话说,从我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就成了家里最大的罪人。
而这便是我名字的来历。
多余。
也是因为这样,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得到过任何好脸色。
我爸嫌弃我是个女儿,不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母亲嫌弃自己生了个女儿,被同乡的其他女人看不起,且他们还只能拥有这么一个孩子。
所以,两个人同时把怨恨撒在了我的身上,经常对着我非打即骂。
从小我就知道,没人爱的孩子,就像角落里发霉的抹布,又脏又没用,活着就是碍眼。
那时候,我最怕的就是晚上,我爸只要是喝了酒,或是心情不好,都会踹开我的房门,用拳脚,用烟头。
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敢哭出声,因为我知道,哭出声只会被打的更狠。
所以我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努力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等他打累了,自然会停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时,小小的我最大的慰藉就是躺在田野里,盯着天上的月亮,等待着我身上的伤痕,慢慢的愈合。
农村天空很大,星星很亮,田野一望无垠。
运气好时,还会碰到萤火虫。
看着周围的斑斑点点,我小声的告诉自己,别怕,别怕。
等长大了,就离开他们。
但老天似乎并不给我这个机会。
岁那年的某一天,我爸像是发了疯,突然踹开了我的房门,然后一把薅过了我的头发,把我按在水泥地上,一下一下的撞着我的头。
鲜红的血渗了出来,把头发缠成结。
迷迷糊糊间,我妈拦住了他,说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
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可紧接着,我听见爸朝着她说了一句失独。
那意思好像是说,只要我死了,我妈就可以名正言顺再生一个孩子。
我明显感觉到,她护住我的手一颤。
随后,那点微弱的庇护,像被抽干了力气,慢慢地、彻底的松开了。
她脸上那种本能的、浑浊的怜悯,在听到那两个字后,迅速被一种更复杂、更幽暗的东西取代——
一种混合着恐惧、绝望,最后竟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扭曲的希冀。
是啊,我死了,她就能再生一个……
再生一个儿子。
一个能继承父亲手艺、能光宗耀祖、能堵住村里人闲言碎语的儿子。
一个……能让她在这个家里、在这个村里真正抬起头来的儿子。
而我,林余,这个多余的、碍事的、浪费粮食的罪人,此刻躺在地上流血的累赘,就成了他们通往正确未来的唯一障碍。
在听到他们的打算之后,我心里竟也涌起一股奇异的平静,甚至——
一丝解脱。
只希望,能死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没别的原因。
只是因为,活着……好痛。
每一寸骨头,每一块皮肉,连同每一次呼吸都浸在无休止的钝痛里,沉重得让人窒息。
人间,好难受。
下辈子,不来了。
……
可惜,他们的愿望又一次落空了。
有人救了我。
3.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恍惚间,我听到了一阵混乱的拉扯和惊呼。
老子的女儿,想怎么——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随后,有人小心地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颠簸中,我闻到一股干净的、带着点书本和阳光味道的气息,和家里永远弥漫的酒气、汗味以及绝望的气息完全不同。
我费力地掀开一点眼皮,透过血污,看到一个年轻的脸。
他很白净,戴着眼镜,眼神里满是惊骇和愤怒——
我认得他,他是我们村里来支教的大学生。
因为父母不愿意送我上学,所以很多时候,我只是远远的和他对视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他抱着我一路小跑来到了镇里的诊所。
头顶是昏暗摇晃的灯泡,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
消毒药水刺痛伤口时,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忍着点,小妹妹,很快就好。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和。
处理完伤口,他看着我身上新旧交叠的淤青和烟疤,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猜,他大概是在想怎么处理我这个麻烦。
我垂着头,盯着自己破旧布鞋上露出的脚趾,不敢出声。
小妹妹,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林余。说出这个名字时,一种熟悉的羞耻感涌上来。
林余……他念了一遍,语气很平常,没有我预想中的嘲笑或嫌弃,你家里……还有别的亲人吗?能照顾你的?
亲人?
这个词对我太遥远了。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些亲戚,有的像父母一样嫌弃我,有的虽然不说什么,但眼神中几乎都藏着的疏离和赔钱货的意味。
除了——
这一刻,我脑海里闪过一张布满皱纹、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暖意的脸。
也有。
我有……一个外婆,她住的很远很远,在……山那边的镇上。
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每次见我时,总会笑着喊我囡囡,偷偷塞给我很多糖吃。
小时候,被父母打的快要死了的时候,我很想去找她,但太远了,所以总是半途而废。
山那边……他沉吟着,随后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笑着弯起了眉眼,那你愿意去外婆那里生活吗?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他关切的眼神。
去外婆那里?
逃离这个家?
真的,可以吗?
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但只一秒,这点希望就瞬间熄灭了。
因为,我想起了我的名字。
林余。
一个无论去哪儿都多余的人。
外婆,真的会接纳我吗?
我摇摇头,苦涩像潮水一样漫上来,淹没了那点微弱的希望。
他不解: 为什么?
因为,我叫林余,我低着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我是多余的……到哪里……都是多余的……外婆……外婆也不会想要我的……
这是我的命运,从出生就注定的,像田埂边没人要的野草,在哪里都碍眼。
男人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心,有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屋里静静的,我们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四目相对。
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我瘦削的肩膀。
林余,他轻轻开口,非常认真地说,你的名字,林余,那个『余』字,不只是『多余』的『余』。
我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除了多余,这个字还能有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茫然的样子,嘴角努力向上弯了弯,挤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你知道吗?它也是『金鱼』的『鱼』。
林余,是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小鱼儿。
金鱼?
我曾亲眼见过村里小卖部门口玻璃缸里的金鱼,小小的,尾巴像纱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红红的,亮亮的,很好看。
它们……也叫鱼?
和我名字里的余一样?
那时候的我,没上过几天学,对于老师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
金鱼?池塘里的金鱼?不是碍眼的垃圾,而是……漂亮的、能在水里自由游动的小东西?
林余,林子里的小金鱼。
你不是多余的,是独一无二的、会发光的小鱼,总有一天,你会游到属于你的、亮晶晶的水里去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忘记了哭,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那感觉,像第一次看到田野尽头升起的月亮,清冷,遥远,却莫名地,让人想一直看着。
心里忽然升起了无限勇气。
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抬头问他哥哥,你呢?
你叫什么?
我想记住他的名字,正如他记住我那样。
他愣了一下,继而摸了摸我的头,笑着开口: 王鹤白。
你以后可以喊我王老师。
4.
听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他们早在这么久之前就已经相识。
法官的声音沉重而又肃穆: 那……之后呢?
林余顿了一下: 后来,他托村里的支书把我送到了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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